第94章:土匪要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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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兌生理鹽水的當口，周芍藥狠狠透足了氣，又讓小夥計去跟張二虎說了情況，把他叫進藥鋪裏等著，這才端著鹽水去找老頭。
一進後院，斯文男人就沖上來了，“正好要去找大嫂，餘大夫在叫你。”
周芍藥給了他一記白眼，剛才明明有個人跟著她出去了，當她眼瞎麽。
“答應了留下來，就不會跑的，瞎操什麽心！”
“周娘子……”老頭在屋裏叫了一聲。
“來了，來了。”周芍藥趕緊進了房間。
一進來，老頭就舉著兩只手站起來，“現在就看你的了。”
還是一屋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，周芍藥走上前去看，剛才還在不停冒血的窟窿，流血量明顯減少了。
“嘿，針灸止血這麽有用啊！”周芍藥表示驚訝。
老頭比她更驚訝，“你知道針灸止血術？”
“就聽一個江湖游醫說的。”周芍藥嘿嘿假笑。
在新世紀針灸止血還是有點名氣的，只不過現代西醫的方式先進多了，將中醫取代了而已。
“你確定內臟沒事了，我就來最後縫合了。”周芍藥將煮好的針線準備好，拿皂角洗了兩遍手。
周芍藥舉著雙手，看著傷者又猶豫了，“老頭，縫合跟你針灸不一樣，是要疼死人的，你能把他麻醉了麽？”
“放心，我已經施了針，一個時辰之內不會醒來。”
聽了老頭的話，周芍藥瞪了瞪眼，這老頭是個神醫類的人物吧！
周芍藥吸了口氣，“那行，來吧！”
畢竟有了之前的經驗，周芍藥這一次從消毒到縫合，都比第一次順利得多，加上這次只有個窟窿需要縫合，也比上次快得多。
縫合完，周芍藥還是落了個滿頭大汗。
“行了。”打好結剪了線，周芍藥吐出一口氣。
老頭還處在震驚之中，看縫合過後的傷口，比看縫合過程震撼得多，他還在緩和琢磨之中。
周芍藥洗了手，也不管老頭了，直接開門出去。她很累，要休息，要呼吸新鮮空氣。
門一開，外面的人就又圍上來了。
“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，有事去問老頭。”直接走到院裏的石凳邊，坐著不動了。
緩了好一陣，才見老頭出來，直接走過來坐到她對面。
“人沒死，能挺過今晚就能活。”
不知道為啥，周芍藥從老頭的聲音裏聽到滄桑之感。
老頭接著說：“我年輕時遇到過一模一樣的傷者，那時候沒人會縫合術，只能眼睜睜看著人死。”
想必這成了老頭的心結了。
周芍藥抿抿嘴，說道：“老頭，我不是大夫，也不懂藥理。我把這縫合術交給你，你把它發揚光大，濟世救人吧！”
老頭擡眼看過來，小眼睛裏滿是清明，“當真？”
周芍藥點頭，“騙你幹啥？今天你也看到了過程，其實做起來不算難，等我回家安排一下，就找時間來教你。”
老頭立馬站起來，一撩長袍就要跪下來。
“你要敢跪，我就反悔。”
老頭楞了一下，“那我……”
“你要說拜師，我也反悔。”
老頭郁悶了，皺著臉，悶悶地說道：“不讓拜師，你憑什麽教我。”
周芍藥就笑了，“憑你是個好大夫啊！縫合術給你，能堪大用。”
也不管老頭還楞著了，周芍藥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，說道：“剩下的我就幫不上忙了，我要走了，天都要黑了。”
她要走，老頭也想不出什麽理由留她，只親自送她到了前面，張二虎已經買了三張燒餅等著她。老頭這才想起要給周芍藥付點診費，可還不等他拿出來，周芍藥已經坐上牛車走了。
斯文男人也跟著從後院疾步出來，“周娘子呢？”
“走了。”
“走了？我還沒有好好道聲謝呢！”斯文男人追到門口望了望。
老頭哼了一聲，“周娘子住在張家嘴，家裏算略有薄產，你們去打尖的時候，看著點就算謝過了。”
斯文男人在原地站了一下，口中默念了一遍張家嘴，之前那壯實漢子就出來了，見他楞著叫了一聲。
“二哥在想什麽？可是大哥有什麽事？”
斯文男人擡眼問他：“張家嘴兄弟們去過嗎？”
“張家嘴？那是個窮地方，沒住著幾口人，我們去過一次，再沒去了。”
漢子停了一下，想起一件事來，又道。
“不過聽說，不久前張家嘴出了個新大戶，買下了李大戶的地不說，居然還種出了麥子，聽說是豐收了，兄弟們正商量著要去一趟呢？”
漢子嘿嘿的笑，壓低了聲音問：“二哥是不是又在想什麽新買賣？”
斯文男人想起老頭說的話，叮囑道：“大哥受傷，讓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，等我空下來，親自走一趟。”
漢子一點頭，“行，聽二哥的。”
……
回到張家嘴雞都叫頭遍了，周芍藥路上就啃了半張燒餅，又累又餓，囫圇著就睡了。
天還沒大亮，就又被春芳嫂挖起來。
“你快起來，要出大事了。”春芳嫂嘴唇都泛著白。
“怎麽了，是著火了還是土匪來了。”周芍藥還迷迷糊糊的嘟囔著。
春芳嫂快要哭出來了，“還真叫你說準了，就是土匪要來了！你趕緊起來，李大戶家的管家，已經到二爺家裏報信來了，二爺叫你趕緊去商量想辦法吶！”
“咚”的一下，是周芍藥翻身下炕，膝蓋磕在炕頭上發出的聲響。
周芍藥抱著腿哎喲了一陣，套上衣裳就沖出了門，周進站在房門外，一臉凝重的表情。
“我馬上去一趟漢昌報官，希望能趕的上。”
周芍藥還在隴頭發，聞言道：“先別慌，我去問問情況再說。”
張二爺家裏。
李管家急得直轉圈圈，看到周芍藥進了院子，立刻就沖了上來。
“求周娘子救救我家老爺！”說著就要下跪。
周芍藥趕緊一把拉住，問：“先別跪，事情到底怎麽樣了？土匪真來了？”
李管家哭喪著臉，“是真來了，我們老爺已經收到信了，要我們準備好五百斤糧食二百兩銀子，說過幾天就來取。”
“周娘子您是知道的，我家老爺今非昔比，哪裏還能拿出這麽多的糧食。”
他急得直攤手，又道。
“周娘子，不是老朽嚇唬您，您成了新大戶的事，可是已經傳出去了，您今年是第一年，保不齊土匪就要親自上門的。您趕緊想想辦法，找個人震懾一下吧，不然我們都沒活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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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進後院，斯文男人就沖上來了，“正好要去找大嫂，餘大夫在叫你。”
周芍藥給了他一記白眼，剛才明明有個人跟著她出去了，當她眼瞎麽。
“答應了留下來，就不會跑的，瞎操什麽心！”
“周娘子……”老頭在屋裏叫了一聲。
“來了，來了。”周芍藥趕緊進了房間。
一進來，老頭就舉著兩只手站起來，“現在就看你的了。”
還是一屋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，周芍藥走上前去看，剛才還在不停冒血的窟窿，流血量明顯減少了。
“嘿，針灸止血這麽有用啊！”周芍藥表示驚訝。
老頭比她更驚訝，“你知道針灸止血術？”
“就聽一個江湖游醫說的。”周芍藥嘿嘿假笑。
在新世紀針灸止血還是有點名氣的，只不過現代西醫的方式先進多了，將中醫取代了而已。
“你確定內臟沒事了，我就來最後縫合了。”周芍藥將煮好的針線準備好，拿皂角洗了兩遍手。
周芍藥舉著雙手，看著傷者又猶豫了，“老頭，縫合跟你針灸不一樣，是要疼死人的，你能把他麻醉了麽？”
“放心，我已經施了針，一個時辰之內不會醒來。”
聽了老頭的話，周芍藥瞪了瞪眼，這老頭是個神醫類的人物吧！
周芍藥吸了口氣，“那行，來吧！”
畢竟有了之前的經驗，周芍藥這一次從消毒到縫合，都比第一次順利得多，加上這次只有個窟窿需要縫合，也比上次快得多。
縫合完，周芍藥還是落了個滿頭大汗。
“行了。”打好結剪了線，周芍藥吐出一口氣。
老頭還處在震驚之中，看縫合過後的傷口，比看縫合過程震撼得多，他還在緩和琢磨之中。
周芍藥洗了手，也不管老頭了，直接開門出去。她很累，要休息，要呼吸新鮮空氣。
門一開，外面的人就又圍上來了。
“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，有事去問老頭。”直接走到院裏的石凳邊，坐著不動了。
緩了好一陣，才見老頭出來，直接走過來坐到她對面。
“人沒死，能挺過今晚就能活。”
不知道為啥，周芍藥從老頭的聲音裏聽到滄桑之感。
老頭接著說：“我年輕時遇到過一模一樣的傷者，那時候沒人會縫合術，只能眼睜睜看著人死。”
想必這成了老頭的心結了。
周芍藥抿抿嘴，說道：“老頭，我不是大夫，也不懂藥理。我把這縫合術交給你，你把它發揚光大，濟世救人吧！”
老頭擡眼看過來，小眼睛裏滿是清明，“當真？”
周芍藥點頭，“騙你幹啥？今天你也看到了過程，其實做起來不算難，等我回家安排一下，就找時間來教你。”
老頭立馬站起來，一撩長袍就要跪下來。
“你要敢跪，我就反悔。”
老頭楞了一下，“那我……”
“你要說拜師，我也反悔。”
老頭郁悶了，皺著臉，悶悶地說道：“不讓拜師，你憑什麽教我。”
周芍藥就笑了，“憑你是個好大夫啊！縫合術給你，能堪大用。”
也不管老頭還楞著了，周芍藥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，說道：“剩下的我就幫不上忙了，我要走了，天都要黑了。”
她要走，老頭也想不出什麽理由留她，只親自送她到了前面，張二虎已經買了三張燒餅等著她。老頭這才想起要給周芍藥付點診費，可還不等他拿出來，周芍藥已經坐上牛車走了。
斯文男人也跟著從後院疾步出來，“周娘子呢？”
“走了。”
“走了？我還沒有好好道聲謝呢！”斯文男人追到門口望了望。
老頭哼了一聲，“周娘子住在張家嘴，家裏算略有薄產，你們去打尖的時候，看著點就算謝過了。”
斯文男人在原地站了一下，口中默念了一遍張家嘴，之前那壯實漢子就出來了，見他楞著叫了一聲。
“二哥在想什麽？可是大哥有什麽事？”
斯文男人擡眼問他：“張家嘴兄弟們去過嗎？”
“張家嘴？那是個窮地方，沒住著幾口人，我們去過一次，再沒去了。”
漢子停了一下，想起一件事來，又道。
“不過聽說，不久前張家嘴出了個新大戶，買下了李大戶的地不說，居然還種出了麥子，聽說是豐收了，兄弟們正商量著要去一趟呢？”
漢子嘿嘿的笑，壓低了聲音問：“二哥是不是又在想什麽新買賣？”
斯文男人想起老頭說的話，叮囑道：“大哥受傷，讓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，等我空下來，親自走一趟。”
漢子一點頭，“行，聽二哥的。”
……
回到張家嘴雞都叫頭遍了，周芍藥路上就啃了半張燒餅，又累又餓，囫圇著就睡了。
天還沒大亮，就又被春芳嫂挖起來。
“你快起來，要出大事了。”春芳嫂嘴唇都泛著白。
“怎麽了，是著火了還是土匪來了。”周芍藥還迷迷糊糊的嘟囔著。
春芳嫂快要哭出來了，“還真叫你說準了，就是土匪要來了！你趕緊起來，李大戶家的管家，已經到二爺家裏報信來了，二爺叫你趕緊去商量想辦法吶！”
“咚”的一下，是周芍藥翻身下炕，膝蓋磕在炕頭上發出的聲響。
周芍藥抱著腿哎喲了一陣，套上衣裳就沖出了門，周進站在房門外，一臉凝重的表情。
“我馬上去一趟漢昌報官，希望能趕的上。”
周芍藥還在隴頭發，聞言道：“先別慌，我去問問情況再說。”
張二爺家裏。
李管家急得直轉圈圈，看到周芍藥進了院子，立刻就沖了上來。
“求周娘子救救我家老爺！”說著就要下跪。
周芍藥趕緊一把拉住，問：“先別跪，事情到底怎麽樣了？土匪真來了？”
李管家哭喪著臉，“是真來了，我們老爺已經收到信了，要我們準備好五百斤糧食二百兩銀子，說過幾天就來取。”
“周娘子您是知道的，我家老爺今非昔比，哪裏還能拿出這麽多的糧食。”
他急得直攤手，又道。
“周娘子，不是老朽嚇唬您，您成了新大戶的事，可是已經傳出去了，您今年是第一年，保不齊土匪就要親自上門的。您趕緊想想辦法，找個人震懾一下吧，不然我們都沒活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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